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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忌情婦(一) 

禁忌情婦(二) 

第三章


“我上去頂樓。”用完午餐後一個小時,騰政換上運動服,拿著跳繩和啞鈴準備上樓健身。

“我也上去整理一下花圃。”再過四個小時他就要離開,下次見面要再等一個星期,她得好好珍惜他們的相處時間。

騰政瞟她一眼,悶哼一聲,顯然還沒消氣。他逕自爬上頂樓開始跳繩。

“今天的天氣真好,陽光好暖和,還有涼涼的微風,讓人感覺好舒服喔!”紀繪張開雙臂,閉上眼睛,享受被午後涼風吹拂的舒適。

騰政沒回應她的話,不過,跳躍的速度漸漸放慢。

“哇!這幾棵石榴樹的果子怎麼長得這麼多?再不修剪,一定會重到把樹枝折斷。”說著,紀繪走到花圃旁儲放工具的木櫃。

拿起剪刀,她突然感到一陣暈眩,接著一幕畫面如炸彈似地在她腦中爆發開來——

寢室中,她和騰政兩人怒目而視,激烈地爭吵著,她一氣之下拿起剪刀狠狠從他腹部刺下去,兩手沾滿他的鮮血……

“藹—”她腦中怎會浮現這麼恐怖的畫面?!紀繪害怕地去下剪刀,抓著頭大叫。

“怎麼了?”騰政甩掉跳繩,跑過來抱住險些昏倒的她。

“沒……沒事……可能是貧血……”在他熾熱體溫的烘烤下,她的恐懼迅速蒸發散去。

“要不要緊?”騰政將她帶到樹蔭下,緊張地擦去她額上的冷汗。

“不要緊……休息一下就好了……”她拍著胸口努力撫平慌亂。

那是幻覺,她不可能這麼狠心刺傷他。不可能,不可能!

“真的沒事?”他的額頭貼上她的。

“真的沒事……”他俊美的臉就在她的眼前……

“還說沒事!看你的臉都悶紅成這個樣子,是不是感冒發燒了?”他改用臉頰試探她的體溫。

“不是……我沒有發燒……”

“還說沒發燒,你身體這麼燙。”

“我……”會發燙還不是因為他!

“我看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的好。”騰政預備抱她下樓。

紀繪不想讓他擔心,故意推開他,抱著肚子大笑,“哈哈哈!我剛才頭痛是假裝的啦!瞧你慌張成那個樣子。”

“假裝的?!你又在騙我!”他五官倏地繃緊,兩眼泛紅充血。

“我……”她又在騙他?!難道她以前曾經這樣對過他?

“這樣戲弄我很好玩嗎?”他氣得推倒木櫃,工具頓時散落一地。
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怎麼辦?她又惹火了他。

“你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時候?!”他扣緊她的眉膀,猛力搖晃。

“我……對不起……我……”

他的眼眸閃著惡狼般兇狠光芒,仿佛要將她撕裂咬碎,而她則如同一隻無力抵抗的小羊,只能任他宰割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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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過來。”毫不憐惜地,他一把將她抓起,壓上牆壁。

“不要……”上衣細細的肩帶在推扯之際滑下,露出大半酥胸。

瞥見她性感的肩胛,豐盈的胸乳,他的欲火刹那間引燃,

大手強勢地拉高她的裙擺,穿進敏感的雙腿間,隔著棉質底褲揉搓她最柔軟的地帶——


“在頂樓……有人會看到……”紀繪想推開他,無奈身子-卻失去了力氣。

騰政不理會她的推拒,繼續磨蹭她纖瘦的身子,欣賞她顫抖時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。

“要是被對面的鄰居看見……”她伸手想要阻止他的侵略,手卻被他推開。

“我要你,才不管在哪里。”

她底褲裏柔嫩的花蕊因他的挑逗慢慢綻放,滲出甜蜜的花液,揮散著欲望的氣息,深深蠱惑著他。

“騰政……”

而他急促的喘息則像是迷幻的魔音,催眠了她的心魂,漸漸地,她沉醉于這麻酥的感覺中,甘願就範。

他俯下頭,熾熱的雙唇用力吸吻著她的雪白頸項,烙下一朵朵紅印,另一手則緩緩拉下她的胸衣,輕捏她的乳尖,唇也顧著身體曲線向下點吻,襲向她胸前一隻渾圓,以唇舌舔吸。


“啊…”置身於牆壁和他之間,她難以動彈,只能任憑酥麻的快感侵襲。

他扯下她的底褲,手指狂肆地挑弄她濕潤柔滑的蕊瓣,在她難耐刺激夾緊雙腿之時,中指邪惡地潛入她溫熱核心——

“哎…”他的手指如蛇般快速在她體內竄動,引得他一陣痙攣。

她那迷醉的表情真美,申吟的聲音真甜……看著眼前美麗的景象,他不禁更加為她著迷,手指更加貪婪地撫弄。

“騰政……啊…”她扭著臀部,不斷甩頭驚喘。

感受到她濕嫩內部開始緊縮,他迫不及待地撤出手指,解開褲頭,勾起她白皙的長腿,挺身將火燙肉刃刺人她的蕊心——

“嗯……”她羞怯地咬著下唇不敢吟叫。

“舒服就大聲叫出來。”

“會有人聽到……”

“那就讓他們聽到。”他邪恣一笑,退出後再奮力進入!

“啊…嗯…”下體被充滿的刺激,讓她忍受不住地放聲浪叫出來。

他滿意地聽著她甜美的嬌吟,摟住她纖細的腰肢,下身開始狂野地進出她的身體,火辣的摩擦引發難以言喻的快感……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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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兩腿勾上我的腰。”他雙手捧著她的雙臀,準備抱起她。

“我不敢……”她搖頭,害怕失去平衡。

“我會抱緊你的。”他吐出一股熱氣,吹拂她的耳窩。I

“嗯……”眯著他黑玉似的眸,她點頭,願意完全信任。

接著,他使力捧起她的臀,讓她兩腿勾上他的腰際,兩月下身緊密地結合。

“騰政……我好怕……”突然被騰空抱起,她驚調地喊叫,不過在他愈發狂猛的衝擊下,很快就變成了嬌甜的吲喘。

好美……她雪白的同體因為騷熱染暈成柔美的粉紅,滲出的薄汗晶瑩剔透,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性感;嫵媚,教人神迷

突地,他想到別的男人也曾享受過她的身體、她的嬌媚,妒火便無法抑止地狂燒起來。

“只有我能擁有你!”

 

一瞬間,紀繪驚見他眼中想要吞噬她的惡狠。

果真,嫉妒會使人失去理智,他再次化為冷血的猛獸,緊扣她的腰身,愈加勇猛地穿刺——

“騰政………”承受不住強烈的震動,紀繪纏勾住他頸子的手險些松脫,幸而他及時抓住

 

他並沒有因她的請求而放緩速度,一手置於她的頸下,一手仍緊勾著她的臀,持續使勁向上頂進——

“吻我……”她渴望地攀附上他。

他別過臉去,拉住她的手壓在她頭頂上方,繼續猛烈地衝擊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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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何他不肯吻她?難道她真的連祈求一個親吻的資格都沒有?酸楚苦澀的滋味由紀繪心底湧上,讓她看清楚自己的悲哀——

原來他和她的關係只是一場性愛交易。

他提供她生活物質,而她以身體回報。

她只是讓他發洩生理需求的玩物……



這場火熱的激情由頂樓延燒至客廳,最後在寢室結束。

“你腹部有傷……”在騰政起身著衣時,紀繪赫然發現他右下腹有道長約五公分的疤痕。

“嗯。”他的心頭因閃過腦海的灰暗景象而揪緊,不過,他並沒有顯露任何情緒,繼續穿著衣物。

“為什麼你的腹部會有這道傷疤?”雖然在家他有時會打赤膊,但她始終不敢直視他的身體,所以從未發覺。

“你不知道?”扣上皮帶,騰政反問她。

紀繪第一個反應便是搖頭,然而,她的腦子猛然一陣脹痛,跳出她手持剪刀刺入他下腹的血腥畫面——

見她一臉茫然無辜的模樣,他的心一軟,壓下直沖而上的怒氣。“這疤痕是車禍不小心留下的。”

“車禍?!”不是被她刺傷的?

“嗯。”他佯裝自若地套上西裝。

“真的是車禍造成的?”都傷在腹部未免也太巧合了……“什麼時候發生的?”她急問。

騰政看向牆上的時鐘,轉身的同時岔開話題,“七點,我得走了。”

“你要走了?”紀繪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,急忙跳下床鋪。

“嗯。”拿起公事包,騰政走出寢室。

“呃……等一下!”太急著追趕,紀繪差點撞上了他。

“怎麼?”望著她,騰政有一股緊緊摟抱住她的衝動,然而在伸手的前一刻被理智狠狠制止。

“開車小心……”她喪氣地垂下濃黑睫毛,還是開不了口挽留。

“嗯。”不行!他不能碰她,不然絕對無法離開,會一直想要擁有她……握緊拳頭,他封死所有思緒,轉身走下樓梯。

他這一走就是一個星期……想著,紀繪終究抵抗不住被失落感侵蝕的痛苦,追下樓抓住他的衣角。

“那個……”

“什麼事?”他驚訝地回頭。以往她都只會站在二樓寢室視窗目送他離開,現在竟跟著走下樓來,甚至還拉住了他?!

“你的領帶歪了……”她向前幫他調整。只要能和他多相處一秒,一個輕微碰觸,都能教她覺得心滿意足。

天啊,不要這麼靠近他,他會狠不下心離開……騰政的手在她背後緩緩舉起,隔著一公分的距離,想像著撫摸她肌膚時柔嫩的觸感。

“路上小心……”她好想好想擁抱他,不讓他走……調整好領帶,她的手仍貼在他胸口,捨不得離開。



“對了,”他強迫自己退離開她,從公事包拿出手機遞給她,“這支手機給你,第一個速播鍵是我的電話,有事打給我。”

“嗯。”她緊握手機,感受他殘留的餘溫。

“下星期六我會再來。”走至玄關,他的腳步不自主地停頓了下,回頭眯她。

再怎麼樣,他最後還是得離開……她勉強微笑點頭。

“我走了。”

在他踏出門口時,她急忙叫住他,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張紅色卡片。

“你有東西掉了……”

“我的東西?”政騰看看公事包,猜想可能是剛才拿手機時不慎掉落出來的。

“好像是張邀請函…”看著手上的紅色卡片,紀繪赫然發現上頭寫著“誠摯邀請安氏夫婦出席”,她整個人像被巨雷擊中似地僵祝“安氏夫婦……你……你結婚了?”說著,她的手和聲音不停發抖。

騰政黑眸深不可測,不讓她讀出自己雜亂的心思,“對,我結婚了。”

“你真的結婚了……”剎時間,她的天地整個毀滅,爆開一堆濃煙碎片。

難怪他總是刻意回避一些話題,從不提及自己的事情……原來是因為他早已成婚。

“嗯。”他以一貫平淡的態度回應,似乎早有心理準備。

“結婚多久?”他們沒有關係,也沒有感情,但在知道他有家室之後,為什麼她的心卻如此難受?

“三個月。”他將視線移向窗外的夜幕。

“你和她認識多久?”撐著,她不能在他面前倒下。

“三年。”他背對著她,仿佛也在忍受著什麼,不願讓她發現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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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過她嗎?”能成為他的妻子,一定是個相當出色美麗的女人。

想像著足以匹配他的女子,她的心就像被火紅的鐵鉗夾住似地,燒破一個大洞,淌下一地鮮血。

“看過。”

“我跟她有關係嗎?”

他沉吟一會兒才回答:“有。”

“什麼關係?朋友?同事?還是——”

她話到一半,騰政已不耐地怒吼:“好了,到此為止!”

“最後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。”她兩手相握,手指緊張地扭在一起。

“嗯,你問。”他深吸一口氣,強壓胸口冒出的辛酸。

“你愛你太太嗎?”

她的問題猶如火辣的皮鞭,狠狠鞭中他內心的傷口,“問這做什麼?”

“回答我!”她用盡所有力量喊出。

“我沒必要回答。”他眼神一片陰暗,尾音抱起了一抹苦澀。

“告訴我,我想知道事實。”她的鼻頭開始泛酸,眼眶盈起霧水。

他表面平靜內心卻翻騰不已,沉默一會兒,最後點頭。

“愛。”

“你愛你的妻子,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?”她的心好酸……酸得她眼淚都不爭氣地流了下來。

同樣的,他閉上眼睛,陷入一陣掙扎,沉寂許久後終於回答:“因為我不能放下你。”

因為他不能放下她……這個答案該教她感到高興還是悲哀?這表示他擔心著她,但也說明了她是個累贅。

“為什麼和我發生關係?”

他轉身,像尊冰雕似地冷冷睇著她,“也是你自願的。”

聽到答案,她無力地倒退一步,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心再次碎裂。

是啊,也是她自願的……在騰政安置她住進別墅的第一個夜晚,因為奇妙的氣氛,因為渴望的安全感,因為莫名的依賴,她和他發生了關係。

“那我們……我們是什麼關係?”

“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。”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想要摟抱她的衝動壓下。

“我……”她要怎麼界定和他的關係?情婦?床伴?還是

他彷佛也在等著她的答案,靜默地凝視著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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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,被他深邃的黑眸如此注視,更加難以開口,兩人的視線就這麼膠著,任由氣氛變得更加低迷……

“時間到了,我得走了。”騰政首先打破沉默。

在他打開大門之時,她從背後緊抱住他。

“不要!”她不要他回到妻子身邊,她不要他離開自己,她不要他走!

騰政雖然驚訝卻沒有表現出來,僅以冷然的眼神回望著她。

“對不起……”她看到玻璃門的倒影,不敢相信自己因為嫉妒變得如此自私醜陋,再說,她有什麼立場可以挽留他!

“你……”騰政聽見她強忍的哽咽,心如刀割。

她暗自擦幹淚水,抬頭給他一個笑容,“你離開就剩我一下人,我一時害怕,所以……對不起,嚇到你了。”

“這裏的保全十分周密,你可以放心。”其實,他又何嘗不想留下,但為了保護她的安全,他不能久留。

“嗯。”再怎麼樣,他終究還是要走……

“有事手機聯絡。”說完,他強迫自己抹去心中的留戀,甩上門開車離去。

站在門外,望著銀色車身漸漸遠去,她的心也被牽制拖離了。

他趕著回去見他的妻子,可見他多麼深愛著她……

如同被剪斷繩線的傀儡,紀繪無力支撐地倒向沙發,仰頭望著天花板,任由燈光刺入眼瞳,模糊眼前所有景象。

天真的她,以為就此可以逃避一切,然而,瞳孔焦距模糊的同時,腦中想像他和一名美麗女子步人禮堂的影像反而愈發清晰,胸口的疼痛也愈加劇烈。

為什麼他愛著自己的妻子卻又和她發生外遇?

他回答的“愛”字,在她心裏形成一把尖銳的鑿字;猛烈地戳刺著她,仿佛要將她的心魂徹底搗毀……

好痛,她的心好痛。

再也忍受不了直湧而上的無助和悲痛,紀繪蜷縮起身子,把臉埋在膝蓋放聲痛哭。

她從沒想到自己竟會是個被他包養藏匿的情婦,是介入他婚姻的第三者……怎麼辦?她該怎麼辦?

她知道她該退出,但心中對他深重的依賴卻教她軟弱地無法離開……

門口突然傳來磁鎖刷卡的聲響,顯然有人進入,紀繪連忙將眼淚擦幹。

“他是不是有東西忘記拿了?”她喃喃自語。就她所知,只有騰政擁有這棟別墅的鑰匙和密碼,能開門進出的也只有他。

然而,當大門開散,走進來的卻是一名陌生女子!

“你是……”

“是你?!”女子的驚愕程度並不亞于紀繪,妝點豔麗的臉龐霎時嚇得慘綠,指著她的手指不由自主顫抖,“你不是車禍死了……”

“我車禍死了?”紀繪眉頭緊皺,滿臉疑惑。

女子拍著胸口,好一會兒,才吞了吞口水,乾澀的喉嚨終於可以發出聲音。

“原來你沒死……難怪在失事的河裏沒有找到你的屍體……原來你被救了起來……騰政把你藏在這裏……”

“什麼?!”紀繪完全不懂女子斷斷續續的話語。

“難怪他最近這麼神秘,每個週末都會消失不見。我就覺得奇怪,他的信用卡為什麼會有這個地區加油的刷卡紀錄,這間度假別墅他已經很久沒有使用,怎麼會突然過來?原來他是到這裏來見你……”

紀繪聽得非常混亂,忍不住打岔,“對不起,請問你是?”

“你不知道我是誰?!”女子訝異地拔高聲音。

紀繪仔細找尋腦中的記憶,最後仍然毫無印象。不過,由她持有騰政私人別墅的鑰匙和所說的話看來……

“你是安太太嗎?”

聽到紀繪的猜測,女子眉毛整個揚起,“你怎麼這麼問我?!”

“對不起,發生意外之後,我喪失了記憶——”

女子發出驚叫,截斷了紀繪的話,“你喪失了記憶?!”

“是的,所以之前的事全不記得,對你也沒有印象……”女子不友善的神情和身上散發出的驕氣,教紀繪有些招架不住,不禁退縮向後。
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女子沉默一會兒,仿佛思量著什麼,接著仰起下巴,眼光銳利地看著紀繪,“是的,我是騰政的妻子,我叫葉妍婕。”

她真的是騰政的妻子?紀繪心頭如被拳頭重擊,痛得幾乎倒地,僅存一絲力氣可以支撐。

“安太太……請坐……”除了痛苦之外,她還感到無比的難堪。騰政的妻子顯然已經發現她和騰政的關係,上門找她談判。

“你有什麼資格請我坐?!這是我家耶!”葉妍婕一手叉腰,盛氣淩人地指著紀繪喝問。

“我……”紀繪慚愧地低下頭。她是介入他們婚姻的罪人,沒資格說話。

“哼!騰政真是偏心,居然把這裏翻修的這麼漂亮,傢俱、擺設也全都換!”葉妍婕走入屋子,高跟鞋不斷踏出怨憤的聲響。



看著葉妍婕豔麗出眾的面容,豐滿火辣的身材,紀繪不禁自卑起來。就連身為女性的她也難以抗拒葉妍婕的魅力,難怪她能夠得到騰政的喜愛,娶她為妻……

“你住在這裏多久了?”葉妍婕兩手交疊胸前,不悅地冷哼。

“一個月。”紀繪站在門口不敢走動。

“那不就是在你車禍之後?”葉妍婕坐上客廳沙發,點起香煙。

“你知道我為什麼發生車禍嗎?”紀繪想知道真相,急切地走向她。

“當然。”葉妍婕斜睨站在旁邊的紀繪,對她吐出一陣濃煙。

“為什麼?”紀繪急問。

沉吟半晌,葉妍婕用力吸口煙後吐出,“因為你畏罪自殺。”

“畏罪自殺?!”受不住震撼,紀繪坐倒在沙發上。

“你是個既卑鄙又狠毒的女人,貪圖騰政接管的‘安氏企業’,應徵秘書進入公司,處心積慮地接近他、勾引他,在得到他的信任之後,出賣企業機密,造成公司財務危機,差點就害他破產了!”說到激動處,葉妍婕大拍桌子。

“我……”天啊!她以前是這麼卑劣的人嗎?

“幸好騰政在商界信用極佳,才能順利度過這次的危機,而你,被查出是出賣機密的主謀後,因為害怕入獄,害怕受到報復,所以開車沖進河裏自殺。”

原來,她的車禍意外是自己一手造成的。

原來,她會喪失記憶,是因為連自己都厭棄自己。

聽完葉妍婕陳述的事件,紀繪不禁在心底苦笑。難怪,他總是說她不會想知道自己的過去,原來之前的她是如此的奸詐,如此的惡毒。

葉妍婕冷嗤一聲,“哼!老天真是沒眼,居然沒讓你撞死淹死,還被騰政救了回來!”

“除了出賣公司機密,我是不是還曾經做過傷害騰政的事?”問出這個問題,紀繪的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,害怕聽到答案。

“你不只傷害他,做的事更是過分!誘惑騰政成功,變成男女朋友後,你就把他當成凱子,大肆揮霍他的錢財,還在外麵包養小白臉,結果被他抓奸在床。騰政失望至極,對你提出分手後跟我結婚,你不願接受這個結果,整天死纏爛打,還發了瘋,在三個月前闖進我們的新房,拿剪刀刺殺他!”

這番話猶如晴天霹靂,將紀繪的心魂劈成兩半——

天啊!那個幻覺是真的,她真的刺傷了騰政!想起那個景象,她的頭再次發痛,幾乎快要爆炸裂開。

“騰政真是個爛好人,念在過去和你有過一段情誼,沒有對你提出傷害告訴,只是和你保持距離,但是你卻繼續騷擾我們,還利用職務之便偷取機密檔轉售給其他競爭公司,害他險些破產。”

“我竟然這麼對他……”紀繪氣恨地捶打自己,終於瞭解為何騰政每次想起她的過去,就會爆發憤怒想要發洩,然而卻又強迫壓制下來,一再地反復掙扎。

“你和他交往的期間,不管你再怎麼任性,再怎麼虛榮揮霍,他都對你完全寬恕包容,結果你居然這樣回報他!”葉妍婕氣憤地將煙頭扭熄,丟進垃圾桶。“請你立刻離開騰政,不要再破壞我和騰政的感情,不要再和他聯絡,他沒必要負擔你這個累贅。”

是啊…她對騰政來說的確是個累贅。

“好,我現在就收拾行李離開。”

“希望你說話算話。”葉妍婕起身。

“我會的。”紀繪點頭。

走出大門,葉妍婕突地回身,“對了!我們今天見面的事,不要讓騰政知道,我可不想因為你而和他爭吵。”

“我會保密的。”紀繪承諾。

葉妍婕離去遺留下來的香水味和煙味混成一股嗆鼻的怪味,教紀繪十分難受,而那味道就像恐怖的化學氣體,直沖鼻中,逼出了她努力強忍的悲傷,淚水瞬間奪眶而出。

真相大白,她以前是個出賣他、背叛他的女人,而現在則是個介入他婚姻的破壞者。

兩者,都是不該存在他生活中的角色。

是該離開他……

早該離開他……  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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